你以为十八标榜了一切,有关青春的所有,恣意放纵的自由。有紧握着的明亮的未来,和爱你到老的心。
可你也有提起来就觉得失落无力,满怀激动和内心无限温柔的那个人名字。你又在脑海中火花般闪过那个人的名字,喜欢的那个人,把他/她的眼神,轮廓,说话的方式,握水瓶的手势,笑声,一点点铆入自我,偏爱,与之有关的一切都是美好。直到那个人活成血肉的经验,再也难以忘怀。路上,你开始想象。
他喜欢姑娘很久,姑娘不答应。他似乎一开始就打定好被拒的结果,他说没事,说我等你,姑娘笑笑没回话。等啊等,等啊等,姑娘早已娉娉婷婷,他目光里装满了那份期冀的渴望,可姑娘不答应。他和姑娘做了很多年的老友,看她哭,看她闹,看她撒丫子去了那片要的海。姑娘说,你还在等嘛?他楞了楞,侧头盯着姑娘,阳光扑棱着往下落,她的肩膀,她的头发,她笑的样子。他没说出来结果,姑娘没有投入他的怀抱。那晚,他独自坐在海边,风一直在吹,渗到每一个与夜具深的叹息里。他手机震动,被一个不熟悉的人表白,他是突然流了眼泪的,很多年都一下涌上来,他深吸口气,打完了那行字。“对不起,我还在等那个不让等的人。”他想起姑娘,笑着笑着,天亮了。
他喜欢姑娘不久,姑娘也喜欢他。喜欢被熬得粘稠,如愿以偿在一起。被父母反对,姑娘红着眼在夜里一遍一遍被他安慰,却还是难掩心酸流眼泪,她细细思量他给的温暖来,他衣服遮住的毒辣太阳,他恐高陪自己蹦的极,他嬉皮笑脸夜里敲的窗。她不知道怎么来面对,她渴望被祝福,可以携手走未来。他只是心疼她的心酸,只想拥住她细声安慰一遍一遍。他在短信对姑娘说“所以喜欢我,是因为你喜欢我,像我喜欢你一样,像你给我的富足一样,你愿意抓我的手么。”姑娘抓紧了手机,掩在被窝哭着哭着,睡着了。
姑娘喜欢他很久,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。卡在一个尴尬的缺口兀自难过,没有过多的一切,姑娘就是那样喜欢他。精心打扮的模样,细心照料的细节,矜持淑女的样子。他向来没有过多注意。时过境迁,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旧街口,记忆里的男孩很久远,却带着那份喜欢的温度依旧清晰熨烫着心口。她侧侧头止住眼泪,踱着步子唱他爱的那首歌,唱着唱着,路走到尽头。
......
你用很多的故事构建生活,或清晰或模糊映照朋友的模样。放假少不了聚会,见面互损着说完近况,就开始使着眼色套话,饮料被喝完,剩下冰块在杯子被晃得哗哗作响。他或她的故事上演在我们周边的生活。我们未必由此变得深刻,我们只是大笑说着我们年轻。
我们年轻,而你爱我。所以山水作伴,千里相伴,陪你要看的海,也只是看着你长大。我们从步入十八成人的角度审视我们的喜欢还谈不上爱情的恋爱。所以有笑有泪,同甘共苦,陪你走的未来,也只是看我们一起变老。我们从还年轻的躯体碰触世界不温柔的拥抱。
而我爱你,我们年轻。所以你要攥紧我的手,所以你要伏在我的背,让我带你走,喷气飞机一样,你要闭上双眼,无需再见的时刻,没有父母的祝福,我也可以给你美好的未来。
你要等,等天亮。你别哭,等深梦。你放声唱,走到岁月尽头。我们彼此坦诚,没有谁的心情被虚掷,我握到你手的温度,凉凉的心安。在梦里知道是梦,梦还会做很久。像年轻一直这么久。